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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吐谷浑”在不断迁移的过程中,四散的部落如何建立起吐谷浑政权?

时间:2022-08-24 16:25:52来源:婷艳读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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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西晋以来的南迁吐谷浑系出慕容鲜卑,鲜卑属秦汉时期东胡之一种。

西汉时,东胡为匈奴冒顿单于所破,鲜卑遂远避辽东以外。东汉时,鲜卑趁着南北匈奴相互攻伐之际,又逐渐转盛,并开始向东汉朝廷朝贡。然而叛服不定,并与匈奴、乌丸相攻伐。之后,南匈奴内附、北匈奴西遁,鲜卑逐渐取代匈奴,成为在东北、北方与东汉王朝直接对峙的强大力量。之后,鲜卑在檀石槐时期兵力强盛,建立起了横跨东西的部落大联盟。

三国魏初,慕容部首领莫护跋“率其诸部入居辽西”,随司马懿伐公孙氏有功,因“拜率义王,始建国于棘城之北”。吐谷浑在慕容廆继位以后,与原部落分离,迁至阴山一带、黄河之北。

吐谷浑卒于晋元帝建武元年。永嘉之乱后,吐谷浑才趁乱南下,根据对永嘉之乱一般指以永嘉年间为主要时段的巨变而言,吐谷浑从阴山到青海之地不几年就去世了,而且去世时已是七十二岁的年龄。

在吐谷浑与慕容廆部落分离时,据考证,当在晋太康六年慕容廆继位不久。从这一点来看,吐谷浑在阴山一带经营了二十余年。吐谷浑到青海之后,到第二代王吐延时,吐延临终前言“所以控制诸羌者,以吾故也”,其在位十三年。

吐谷浑父子在青海之地十数年间就能控制诸羌,说明其在与慕容廆部落分离后、在到达今青海之地前,在阴山一带当经历了一个部落力量从最初的七百户,逐渐发展壮大的过程。

在此过程中,当陆续有一些部落加入。这在其弟慕容廆的发展历程中也可以看到线索。

慕容廆自太康六年继位后,到永嘉初年时,吐谷浑应该还未南下,慕容廆在辽东就已经自称“鲜卑大单于”。短短二十余年,慕容廆已经成为可以影响西晋东北局势的重要力量。

这一时期,是慕容廆势力的重要扩张期,也当是吐谷浑部落逐渐壮大的时期,也为其西迁青海之后控制诸羌奠定了基础。

对吐谷浑迁徙路线的研究,仍有重新讨论的必要。而这也关系着自西晋末年以来,鲜卑族南迁的普遍路线,有必要做详细考察。

首先,关于吐谷浑早期史中的“上陇”“度陇”中的“陇”是否确指“陇山”,值得商榷。《宋书》《十六国春秋》之后诸史也基本上沿袭了两书“度陇”“上陇”的记载,只有杜佑《通典》作“始度陇西”,很明显,杜佑认为这里的“陇”为“陇西”,并非确指“陇山”。又前引《太平御览》引《十六国春秋·前燕录》作“南迁陇右”,则《宋书》《晋书》中的“度陇”“上陇”,也可以理解成“陇右”“陇西”之义。

所以,吐谷浑自阴山南下后,“上陇”“度陇”之“陇”,不一定确指“陇山”。而根据崔鸿《十六国春秋》和杜佑《通典》,更应该理解成“陇右”。之所以先讨论这个问题,就是要弄清楚吐谷浑是否如网友所讨论的,经过陇山、陇右南部至枹罕,也即李文学细化的由陇山经过秦州道西行的问题。那么,吐谷浑在永嘉之乱时,为什么以高龄而南下呢?

《太平御览》引《前燕录》载吐谷浑与慕容廆部落分离后,“遂附阴山,面黄河”,则其当在黄河之北的阴山一带活动。此时在河套、鄂尔多斯高原一带,有大量的匈奴人活动。

如永嘉四年,铁弗匈奴刘虎在被西晋刘琨所败后入居朔方,这里成为其活动中心。当然铁弗部匈奴中也有鲜卑等族的加入,如此时都于平阳的汉国刘聪,便因刘虎为匈奴宗室。从“监鲜卑诸军事”的官称来看,朔方一带也是生活着大量鲜卑。而此时的山西一带,主要为匈奴五部。

在西晋时,匈奴刘豹为左部帅,卒后刘渊代为左部帅。太康末,西晋又拜刘渊为北部都尉,刘渊相继任“五部大都督”、“监五部军事”等职。惠帝时,天下乱起,匈奴五部共推刘渊为大单于。不久刘渊自立,称大单于,聚众五万,都于平阳。后又众至十万,迁于左国城,“远人归附者数万”。

西晋永兴元年,刘渊即汉王位,随后与晋军战于大陵、离石一带,此时刘渊也得到了诸鲜卑、氐、羯等族的归附。永嘉二年,刘渊即皇帝位。永嘉四年刘渊卒,刘聪杀刘和继位,而此年刘聪命将攻破洛阳,并俘获晋怀帝。

在攻陷洛阳后,长安仍为晋有,晋愍帝司马邺在长安继位。刘聪不断派军攻打晋军在平阳至长安之间的防线。此一时期,刘渊在北部虽然还面临着刘琨势力,而且石勒、曹嶷势力也发展迅猛,对刘聪政权造成威胁,不过其战略重心还是长安。

建兴四年,刘曜攻陷长安,俘获愍帝至平阳,刘聪改元麟嘉。吐谷浑南下上陇的时间,应该就是在刘汉攻陷洛阳,并与在长安的晋愍帝司马邺政权争夺长安之际。秦州是长安西面门户,因直到刘曜建赵时,其地一直是各方重点争夺的地区。

先后有张辅、贾龛、南阳王司马保、陈安等据守此地,与前赵军队进行着拉锯战,而在刘汉攻取长安之前,长安属于西晋最后的防线,置重兵以守。即使在相对平稳时期,要经过某政权重点控制地区,如通使或贸易,都有阻碍,何况像吐谷浑这样的部落迁徙。

永嘉之乱后,西晋凉州刺史张轨据河西,此地相对安定。在张轨及其子孙统治时期,关中士民有不少向此地迁徙。当时在凉州有许多粟特胡商,因洛阳和长安为刘渊、刘曜等所据,贸易活动中断,但河西走廊经济并未遭到破坏,这些胡商以互市人的身份与长安保持着经济联系。这些政权之间的攻伐,往往造成道路不通。如刘氏占据长安时,东晋欲通使前凉张骏,以耿访为使。

耿访在咸和八年到达凉州,中间以“驿路不通”而在梁州停留了七年之久。按时间计算,其出使之时正当刘曜据长安之时。刘曜据长安时,在长安到秦州一线,是刘曜与西晋残余势力展开争夺战的重点区域,而长安西北防线也是重要的战略屏障。此时驿路不通,也是由于关中陇右刘氏与西晋残余势力激战,在各重点路段有重兵镇戍之故。

所以,在西晋末年永嘉之乱及其后一段时间,吐谷浑想要率部落经过陇山,至长安西而循渭河以上至枹罕,这条路基本上镇戍重重,而且也没有必要选择如此艰难的行程。另外,当时长安为刘曜攻破后,凉州张寔派韩璞等率军东赴国难。

在南安一带诸羌能断军路,且相持百余日,足见在南安一带羌族势力相当强大。羌族的大量聚居,也使得此条沿线的通行,对吐谷浑来说并非上选。所以《宋书》《晋书》等言吐谷浑“上陇”和“度陇”,应该并非指经过陇山沿此路向西,而且“上陇”也当概指进入陇山以西的陇右地区。而此时的河西一带,却是另外一番景象。

永嘉中,张轨在晋永宁初(301)出任护羌校尉、凉州刺史,可见此时在河西已经有大量鲜卑部落,能斩首万余级,说明鲜卑力量也发展至非常强大,并且具备了很强的组织力量。而此时在中原腹地,八王之乱导致动荡不息。凉州成了中原人士避难之所。

永兴中,在河西一带鲜卑之盛。张轨又通使南阳王司马模,司马模谓之曰:“自陇以西,征伐割断悉以相委”,及西晋洛阳被刘曜攻陷后,吐谷浑要上陇,此时是最佳时机,而人员的大量流动也说明,此一时期凉州一带西晋力量管控减弱,这也为吐谷浑上陇提供了客观条件。

另外,自西晋以来鲜卑族的迁徙,也为吐谷浑上陇提供了经验借鉴。

秃发乌孤与拓跋鲜卑同祖。拓跋力微在位时间,在魏黄初元年至西晋咸宁三年,可见匹孤率众徙河西的时间相比吐谷浑要早很多。秃发鲜卑最早迁来时所在区域,东边至麦田、牵屯。麦田当今靖远县东北、牵屯。

鲜卑初来之时,部众基本上是沿着黄河活动,即使在最东边,也是在离黄河不远的今固原一带的清水河流域活动。

泰始初年,乞伏鲜卑部落在祐邻的率领下开始南迁,从最初的五千部落,战胜屯于高平川的鹿结部七万余落,可见高平川一带在西晋泰始之前就已经分布有大量鲜卑部落。秃发鲜卑迁来的时间下限在西晋初年,泰始初年在高平能有七万余落的鲜卑,应该是在此之前不断迁徙的结果。而这些鲜卑部落,在曹魏时曾进行过安置。

约在魏甘露元年至景云四年邓艾都督陇右诸军事时,曾将鲜卑降众数万人安置于雍、凉之间,即今陕西中南部和甘肃一带,则这时在雍凉间已散布有大量鲜卑人。

对于这些鲜卑人,胡三省注曰:“此河西鲜卑也”。对于这些鲜卑部落的安置,也当是遵循分散安置的原则。但从高平川聚集有七万余落鹿结鲜卑来看,沿河流域仍是重点安置之地,这也是因鲜卑习俗之故。

《太平御览》引《十六国春秋·前燕录》载吐谷浑西附阴山,面黄河,则说明其到了阴山南一带,并未过黄河,仍然保持着塞外游牧的状态。而此时在阴山一带当有许多鲜卑部族,而且这些鲜卑人也大量迁徙到河西。

张轨最初在永宁初出任凉州刺史时,鲜卑反叛,其能斩首万余级。而且又在永兴中,遣司马宋配击鲜卑若罗拔能,斩拔能并俘十余万口,鲜卑能在河西一带形成如此势力,肯定与此地鲜卑族的不断积聚有关。而鲜卑族从塞外不断南下应该是一个长期进行的过程,吐谷浑南下是这种鲜卑南下潮流中的一支而已。

吐谷浑从阴山入塞,继而上陇,这一过程应该较短,《宋书》《晋书》等言其由于永嘉之乱,才有机会上陇,则最符合上陇时间的就是永嘉之乱后。凉州在张轨统治时,由于中原丧乱,有大批中原士人流徙凉州,客观上为吐谷浑的上陇提供了条件。

而且作为前凉的统治者,对于人口向凉州的流徙也颇为自得。如张寔在位时,司马保为刘曜所败后,“其众散奔凉州者万余人。寔自恃险远,颇自骄恣”。前凉统治者对流徙人口的态度,也是这一时期吐谷浑得以上陇的客观条件之一。

而且,前凉统治者还对其治下的异族武装进行利用,如洛阳陷落以后,张轨听闻秦王赴关中,便派军护卫,其中就有武威太守张琠所率胡骑二万。这两万胡骑中,应该也有相当一部分,是张轨在永宁时镇压鲜卑部族后所统鲜卑兵马。鲜卑族在河西一带成功迁徙后的经验,为吐谷浑的上陇提供了借鉴。

在永嘉之乱时,吐谷浑年事已高,而其毅然决然选择南下上陇,应即是前人成功的经验使然。而且此时在关中一带的非汉族主要是羌氐,在长安附近以及长安周边居住着大量羌氐,吐谷浑在这些地方,较为缺乏立足的基础。但河西附近、凉州一带鲜卑族的大量活动,无疑使得鲜卑出身的吐谷浑在此地能很快融入。

而且我们可以看到,吐谷浑自从到今青海之地后,在吐延时就可以控制诸羌,并控制了“易控御”的白兰地区,则吐谷浑在枹罕也未停留多久,就前往青海之地。

综上所述,吐谷浑上陇的路线应该并不是从陇山到秦州,沿着枹罕道而行。此一带在晋末为兵乱的前沿阵地,鲜卑族南下选择从此通过显然可能性不大。而河西之地鲜卑族大量聚居,并且在张轨时能成为主要的反叛力量,与其地适宜放牧有关。

吐谷浑的迁徙路线应该是从西部鲜卑活动的地域,沿着黄河到金城郡再到枹罕。时间应该就是趁着永嘉之乱后中原人士迁往河西的时候,此一时间也是晋王朝力量最弱,而各割据势力各怀心思、加剧扩张之时。

张轨据凉州时,曾上表请从西平界置晋兴郡,晋兴郡治即在枹罕。从吐谷浑自永嘉之乱后到枹罕的时间来看,应该途径凉州管辖的地域,而最终至枹罕,也与此地聚集大量迁徙鲜卑族有关。在此时中原板荡之际,张轨政权大力吸收流民,甚至新置郡县以处之。

在枹罕之地并没有过多发展空间的情况下,吐谷浑又走向青海,很快在诸羌散布的今青海地区南部建立了统治,经过几代吐谷浑王的经营,终于在叶延时建立了以吐谷浑为号的政权,并集合了诸多羌族及其他族群势力,朝着更高级的政权组织形式发展。

在河西、青海等地,从西晋以来就应该不断聚集着鲜卑南徙的部众,如建立南凉的秃发氏,以及吐谷浑内部的诸多鲜卑族姓等等,皆是长期民族迁徙的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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