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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成帝赵合德的故事 汉成帝与赵飞燕的故事

时间:2017-06-10 11:24:00来源:黄埔信息网

古今来不少美人,问他瘦燕肥环,几个红颜成薄幸?

天地间尽多韵事,对此名笺旨酒,半江明月放酣歌。

汉成帝与赵飞燕、赵合德的故事

“瘦燕肥环”,瘦燕就指赵飞燕。赵飞燕和她的孪生妹妹赵合德生在江南水乡姑苏。赵飞燕原名宜主,只因窈窕秀美,凭栏临风,有翩然欲飞之概,邻里多以“飞燕”誉之。久而久之,人们渐渐忘记了她的本名,而把她叫做赵飞燕。她妹妹赵合德风姿迥异,生得体态丰腴,玉肌滑肤,美艳妩媚与赵飞燕不相上下。

追根究底,赵氏姐妹在血缘上与皇家刘氏多少还有点关系。她们的母亲是江都王的女儿,嫁给中尉赵曼,暗中与舍人冯万金私通而生下二女,将她们丢在郊外,居然三天不死,以为命大福大,才又抱回抚养。

由于赵曼死得早,赵氏姐妹早年也备尝艰辛,母女三人从姑苏一直流落到京师长安。住在城郊的陋室之中,靠着纤纤双手,替人作女红为生。赵母在贫病交加中撒手人寰后,赵氏姐妹便倚托在同里的赵翁家中,成为赵翁的义女,过一种寄人篱下的生活。

汉代自高祖开国以后,历经惠、文、景、武四帝,文治武功,卓有绩效,但从昭、宣开始,霍光秉政,到元帝时,外戚王氏开始独揽朝纲,汉成帝十九岁继位,大权旁落,落得个清闲自在,深宫内院,日日醇酒美人;而长安市上各处的侯王爵府中,也都弦歌不辍,通宵达旦;即便是市井小民,也习惯于奢华浪漫的生活,帝京的繁华,到处是斗鸡走马,选色征歌的景象。

赵翁当时年近花甲,膝下犹虚。如今平白捡到一对豆蔻年华的少女,乐不可支。他就像个“经纪人”似的,知道以赵氏姐妹美艳的姿貌,再稍稍加以琢磨、培植,不愁没有脱颖而出的机会。于是在她们身上不惜工本投资,加意教养,赵氏姐妹聪颖慧黠,居然也像模像样地学会了不少大家闺秀的风范。

不久,赵氏姐妹便被有钱有势的富平侯张放罗致府中,充任歌舞姬,开始卖笑生涯。

汉成帝与富平侯张放,年纪相若,情趣相投,原本就是极为要好的朋友。虽然在公开场合要顾到君臣之礼,然而在寻欢作乐时,却放浪形骸,彼此了无拘泥。张放时常应召陪汉成帝在宫中宴乐,自然也不时怂恿汉成帝微服出游,以领略宫廷之外的长安风月。

汉成帝终于按捺不住,在一个春寒料峭的夜晚,轻车简从驾临富平侯府。张放尽出府中歌女舞姬轮番上阵,轻歌妙舞,使得汉成帝眼花撩乱,目醉神迷,不禁慨然叹道:“谁料侯府风月更甚皇家!”

论场面富平侯府自然难与皇家媲美,但在风情尺度上,就远远地超过了宫花拘谨的模式。大约是一种新鲜的感觉,也许是歌女舞姬临席侑酒而不拘形迹,总之,使得汉成帝有些飘飘然了。

等到赵飞燕出场时,歌声娇脆,舞姿轻盈,若空谷莺鸣,似仙子凌波;再看她纤眉如画,秀发如云,尤其是一对流星般的眸子,含情脉脉地回身一瞥,闪烁出无限诱人的风情与醉人的媚力,顿使汉成帝如痴如呆。

毕竟是身为大汉皇帝,岂可为一个平民女子而失态,立即端正身板,漫不经意地询问赵飞燕的背景情况。富平侯张放自然是心知肚明,过了几天便把赵飞燕送进宫去。暂时以待诏宫女身份,侍候许皇后起居,便使汉成帝有更多的机会,接近这个出色的美女。

汉成帝当然了解张放的苦心安排,于是有事没事,三天两头前往许皇后宫中蹓达,频频注视立在皇后身后的赵飞燕。久之,皇后看出了皇帝丈夫的心意,不得不主动地故示贤淑与大方,叫赵飞燕入侍皇帝。

芙蓉帐里,帝泽如春。翡翠衾中,妾情似水。娇喘吁吁,若不胜情,醉眼惺松,勾人魂魄。汉成帝如获至宝,喜极而狂,彻夜颠鸾倒凤,不觉东方既白,立马封赵飞燕为婕妤。

赵飞燕能歌善舞,通音律,晓诗书,妖娆媚艳,是一个天生的人间尤物。初时封为婕妤,后宫议论纷纷,都认为只不过是个惯于蛊惑的货色,难登大雅之堂。而赵飞燕一味地谨言慎行,对皇后很恭谨地执婢子礼,从而消除了皇后的戒心,待之如姐妹;又刻意低声下气地与宫中粉黛结好,也逐渐松驰了后宫佳丽对她的敌意。

既蒙皇上宠幸,还得委曲求全,赵飞燕的心中自然不是滋味。为了打破形单势孤的局面,于是有计划地在枕边进言,终于在她进宫半年之后,赵合德也被引进宫来,受到汉成帝的宠幸。

赵合德入宫数日,也被封为捷妤,两姐妹轮流承欢侍宴。不但后宫莺莺燕燕被抛诸九霄云外,就连原先宠爱有加的许皇后与班捷妤,也被冷落一旁。于是两人为了利害而结合在一起,与赵氏姐妹展开一场白热化的争宠斗争。

几番交手之后,赵氏姐妹已稳操胜算,许皇后被收回后印,废处昭台宫,班婕妤也激流勇退,匿居长信宫中侍奉皇太后去了。

情敌既去,赵氏姐妹志得意满,除了竭尽所能,使出混身解数讨好皇帝之外,再就是一步一步有计划地进行夺权固位的步骤。迨至永始元年,也就是赵飞燕入宫两年之后,终于被册立为皇后。赵合德也被封为昭仪,两人并得宠幸,权倾后宫。这种地位的得来是非常艰难的,因为总揽了朝纲的王太后以赵飞燕出身微贱,对立后之议曾加阻挠。汉成帝排万难而前进,为了搪塞母后,也为了防杜天下悠悠之口,乃封收养赵氏姐妹的赵翁为成阳侯,赵翁终于得到回报。虽然如此,朝堂上仍然啧有烦言。

赵飞燕姐妹用来达到她们目的的,当然是女人的资本。

赵飞燕初次与汉成帝燕好时,为了掩饰她曾经与富平侯张放有过肌肤之亲,故意选择月事来潮的当儿,装出一副不解“人事”,又若不胜情的模样。以致使汉成帝大感新鲜,发狂似地在凝脂般的香肩上狠咬几口,齿痕竟至经月不褪。更妙的是赵飞燕的体血沾污了御袍,她要为他浣洗,成帝怔怔地望着那些血迹,说是要留作永久纪念,可怜也可笑的汉成帝竟然把“此血”当成了“彼血”,可见赵飞燕伪装的手段是如何高明。

赵飞燕册封为皇后以后,移居建筑豪华的东宫,汉成帝特地赐给她一把古琴。每当月自风清之夜,赵飞燕抚琴而歌,宫苑一片宁谧,只有皇后的琴韵歌声回荡在花丛林梢。汉成帝每每为之尘虑顿消。心想:两人倘若置身水上舟中,自当别有一番风味。即想即说即做,立刻命人在太液池中起瀛洲台,作千人舟。

台竣舟成之时,恰好是金风涤暑,玉露生凉的季节。汉成帝与赵飞燕双双登上瀛洲台,遥见帝京繁华,俯视宫苑景物,笑傲云霓,兴寄烟霞,心中为之大乐。

从台上下来泛舟太液池中,相对饮酒谈心,酒兴来时,赵飞燕颤巍巍地站起身来,高歌《归风送远》之曲,汉成帝以玉管击节,侍郎冯无方吹笙相和。舟在湖中,忽然一阵风来,赵飞燕衣袂随风飘舞,大有御风而去之势。汉成帝一时情急,连忙命冯无方拉住皇后裙角,只听得“吱啦]一声,薄如蝉翼的裙幅已被扯下一片。赵飞燕趁势跌入汉成帝怀中撒娇:“要不是你命人拉住我,我岂不成了仙女了嘛!”自此以后,宫中佳丽都将裙后留一缺口以为时髦,名为“留仙裙”,走动起来,一双玉腿隐约可见。人们都以为是赵飞燕为了吸引皇帝视线的巧妙构思,又那里知道是无意之间被扯破的呢?直至今日妇女的裙后开叉,仍然是汉宫服饰流传下来的规格与习惯!

赵合德虽然比不上乃姐的蛊惑手段,但是她丰满的身躯,状若含苞待放的蓓蕾;酷似粉装玉琢,着体便酥,恰好形成了对汉成帝另外一层强烈的补偿心理。在与赵飞燕日日夜夜缠绵得昏天黑地时,情不自禁地就会想到赵合德,总觉他心中的遗憾只能从另外一个角度,得到充分的满足。还是在赵合德与汉成帝度过第一个不眠之夜后,汉成帝就在欢畅无比,欲仙欲死中,把赵合德叫做“温柔乡。”说“我当终老是乡,不愿效武帝之求白云乡了。”这话有如谶语,后来果然应证,读者留神,就会找到答案。

比较起来,赵合德的寝宫无论是气派,格局与设备都无法与东宫相提并论。甚至还有一些陈旧与寒怆的感觉,简直是糟蹋了赵合德的美貌,于是汉成帝下旨要为赵昭仪建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。

据说赵合德一身肌肤如赛上酥,按照今天的说法是属于油性的皮肤,必然经常沐浴,才能保持通体舒泰。自从汉成帝一次无意间从门窗隙缝中窥见了赵合德洗澡后,就成为他一种新鲜的刺激:从赵合德宽褪罗衣下,玉骨冰肌,兰汤潋滟,到自我欣赏,顾影自怜,关窗锁户,轻醮细拭,一幕幕活色生香的旖旎画面,有景像、有动作、有表情、更有声音,是汉成帝的经验里从来没有汲取过的。从而更激发他许多激越的联想。所谓:

宽褪罗衣玉色鲜,兰汤莫遣湿双莲;

那能不称檀奴意,自抚凝脂亦可怜。

玉骨生凉粉汗轻,冰绡拂拭雪肌明;

锁窗严密无窥处,时听香罗醮水声。

所以这次为赵合德修宫殿,汉成帝特地关照用蓝田玉镶嵌了一个大浴缸,注入豆蔻之汤,更显水光潋滟。另外再用白玉、黄金、配以翠玉、明珠做成一张特大的合欢床,悬挂着粉红纱帐,帐顶装饰万年之蛤所产的夜明珠,发出璀灿的光辉,照耀得长夜如昼。

自此,赵合德浴罢,一身轻敷露华之粉,通体皆香,钻入合欢床上,与早就等在那里的汉成帝欢合。汉成帝于今才真正体会出个中的滋味,几乎有一种不忍亵读的意念,有时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是好,只是无休无止地拥抱着、揉捏着。

赵合德沐浴,确实勾人心魄,有词为证:

水清如镜,偷得佳人一个影,反覆回旋,飞舞盘中体欲仙。

几何着色,妙在娇憨元气力,红沾罗衫,一树挑花露半含。

兰汤初整,未识檀郎可睡醒,为怕偷看,不敢轻将裙带宽。

还移莲步,低唤小环来守户,如若来时,咳一声儿使我知。

果然潜到,咳嗽声中微带笑,已在眼前,揭破窗几偷眼看。

忙将裙系,未曾由他窥妙处,一缕水纱,遮处何曾真个遮。

赵合德知道了自己入浴的过程,竟能如此地使皇帝神魂颠倒,于是便将计就计地不予揭穿。更运用欲擒故纵的手法,尽量铺排无限的媟艳风光,甚至连浴罢的情态,也加以刻意的美化,以捕捉汉成帝的注意力:

兰汤晚凉,鸾钗半妆,红巾赋雪吹香,擘莲房睹双。

罗纨素珰,水壶玉床,月移花影西厢,数流萤过墙。

赵合德入浴时的美态,紧紧地扣紧了汉成帝的心弦。赵飞燕听到了风声,也如法炮制地想要吸引她的皇帝丈夫。然则“西施捧心,”愈显其楚楚可人的美态,“东施效颦”则丑态毕露,不堪入目。须知赵飞燕体态轻盈,适合翩翩起舞而有飘飘欲仙之感;而赵合德体腴饱满,最宜斜歌横陈。姐妹各有所长,岂可反其道而行之。史料上多有记载,赵飞燕入浴的场面使得汉成帝倒尽了胃口,自己不但不检讨事情的缘由,硬要说她的皇帝丈夫不解风情,又有什么用呢?

“情惑”之为物十分奇特,来无影去无踪,看不见也摸不着,但却能强烈地感受到它的存在。当它以排山倒海之势来临时,直逼得人喘不过气来;但是当它悄悄地溜走时,又会使人百无聊赖到了极点。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汉成帝的情惑快速地从赵飞燕怀中撤出,转移到了赵合德的身上。从此宫槐秋落,孤雁哀鸣,青灯映壁,衾寒枕冷,赵飞燕冷冷清清地饱尝孤独的寂寞的苦涩的滋味。

她不甘心芳华虚度,更不愿就此结束了她绚烂的生活方式,于是开始诱使心腹太监,把一些年青力壮的美男子,暗地里引进宫来。初时还躲躲闪闪,一方面为了享受青春,另方面也期望借以生育一男半女,日后承继皇家香烟,好永保富贵尊荣。

一个人做了坏事,就像是隐入泥淖一般,愈陷愈深而不能自拔。日子久了,原先的罪恶感反而逐渐冲淡,而愈益变本加厉,终于肆无忌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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